佛系美人太直球 - 第3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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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意乱情迷间,她全身酥麻,捕捉身后人的一举一动。
    没有回应。
    摸出藏在枕头下的丝绒盒子,她稳住气息,梦话似地轻哼:知许。
    怎么了?时知许慢下动作,软软应她。
    我爱你。
    时知许吻上她的侧颈,气音回她:嗯,我也喜欢你。
    似是刻意回避那个字眼。
    眼里的情/欲急剧消退,程意血液冷却了下来。
    喜欢是轻松的欢喜,而爱是沉重的,一旦说出口,就变成了誓言。
    喜欢和爱终归是不一样的。
    时知许对她从没说过爱。
    攥紧丝绒方盒,骨节泛白,那里有她精心定制的钻戒,求婚钻戒。
    被轻轻推开,时知许直起腰身,浓黑的长发倾泄而下,眼里氤氲着水雾,像亟待抚慰的小兽。
    程意心蓦地软了下来,深呼一口气,强忍下翻涌的复杂情绪,抬手抚上她眼尾的泪痣,指腹温柔,无声安慰着她。
    窗帘飘动,一阵凛冽的寒风吹来。
    咳
    时知许喉咙猛地发起痒,偏头抬手抵唇,干咳一声,随即刀割般的撕裂感袭来。
    拽过被子,盖过程意的身子,她又忍不住干咳几声,胸腔传来剧痛。
    听她像把心肺咳出来的声响,程意蹙起眉,眼里满是担忧,正想开口却被一道铃声打断。
    铃声急促,像是午夜的一道催命符。
    程意,你叔叔出事了!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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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专栏新文欢迎收藏《和疯美o协议婚后她失忆了》[清冷病娇大佬o在线装弱,花式套路追妻]
    文案:
    颜禾运气爆棚,天降一大笔遗产,多到一辈子都挥霍不完,继承的唯一前提是和陌生女人联姻。
    好消息,女人很漂亮,omega清冷知性,商界新贵,简直狂踩她慕强颜狗的xp。
    坏消息,太精明。
    颜禾不喜欢精明的人,感觉勾勾手指就能把她的遗产骗光光。
    两人签完结婚协议,颜禾便躲得老远,只等协议到期对方送来离婚协议。
    可没想到先等来了那人车祸失忆的消息。
    病房,颜禾再次见到了仅几面之缘的妻子,苏辞。
    对方却仿佛换了一个人,亲昵地喊她禾禾,清冷嗓音不见半分从前的冷淡。
    颜禾一面震惊,一面凌乱:
    那人什么都记不起来,她的遗产可怎么办!
    失忆后的苏总格外黏人,要抱抱、要她时刻报备、要易感期的抚慰
    颜禾不敢刺激病人,为了让苏辞尽快恢复记忆,她更是一一满足苏辞的要求。
    等等,易感期的抚慰?!
    为什么不肯?这不是妻子该做的吗?你不爱我了吗?易感期的omega彻底褪下精英的光环,印象中清冷的声线隐忍又破碎。
    颜禾忍得也很辛苦,内心抓狂:可我们只是协议婚,协议婚!!
    *
    在颜禾的印象中,失忆后的苏辞黏人又单纯,但骨子里的矜贵没有变过,任何欲望都无法凌驾苏辞的理智,包括易感期。
    直到后来,苏辞突发易感期,颜禾匆匆赶回家,撞见难以置信的一幕,在苏辞的卧室:
    衣柜的暗格,竟然叠放了很多属于颜禾的贴身衣物。
    易感期的omega将它们紧紧揉在怀中,将上面残留颜禾的气息揉在床上,贪恋又失控。
    慌乱之中,颜禾撞掉了一本旧日记:
    [她笑的好漂亮,叫程禾?很好听的名字]
    [禾禾说要和我做最好的朋友,她是唯一愿意和我呆在一起的人,她真好。]
    [我分化成了omega,琥珀香,禾禾说很喜欢我的信息素。禾禾一定要成分化成alpha,我们要永远在一起。]
    [今天禾禾和别人坐在一起了,那个人是谁?为什么禾禾对她笑?我要把禾禾藏起来,锁到只有我能找到的地方禾禾只能对我一个人笑,永远陪在我身边]
    [禾禾你去哪儿了?你竟然敢骗我!明明你说最喜欢我的!永远不会离开我的!我要找到你!!]
    [不乖的小孩子是要受惩罚的。*程禾,千万不要让我找到你。]
    [禾禾禾禾禾禾]
    苏辞一遍遍写着她的名字,凌乱、疯狂、密密麻麻如同情动得不到疏解的omega,偏执地呼唤心上人。
    直到多年后:
    [我终于找到你了,禾禾。]
    日记戛然而止。
    颜禾浑身发冷,
    苏辞到底有没有失忆?!她想对自己做什么?!
    颜禾本能想逃,腰身被人从身后缠住,琥珀香喷吸在她的侧颈,灼热且危险。
    苏辞轻抚上颜禾侧脸,端详,如同优雅的吸血鬼在餐前欣赏美丽的食物:
    禾禾又想离开我吗?
    *
    苏辞是伏击的动物,佯装弱势,将选定的猎物收入囊中,只为困住生命中唯一的光。
    颜禾逃不掉的。
    苏辞始终自信,她才是这段感情的掌舵者。直到谎言戳破,苏辞仓皇地祈求颜禾不要离开。
    她才认清自己只是提线木偶,而所有的线全操纵在颜禾手中。
    *禁欲系病娇受vs小太阳乐天攻,弱a强o,无挂件。
    第29章
    接到程川电话后,程意赶忙翻身下床,穿着衣服,心里莫名涌上巨大的不安,渐渐毛手毛脚了起来,衬衫扣怎么都对不准。
    别慌,我陪你去。清润略带哑意的嗓音响起。
    时知许抬手,自然地替她扣上了扣子。
    程意抿紧唇,应了一声。
    两人匆匆出了门,马路万籁俱寂,天际深蓝一片。
    程意单手握着方向盘,不断拨打程川和江澜的电话。
    都在占线。
    程意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,将油门踩得更重。
    咳咳
    副驾驶传来压抑的干咳,程意升上窗户,将温度调高几度。
    咳嗽声并没有缓解,憋喘息阵阵,像是在极力克制。
    红灯。
    程意停稳车,偏头看去,见时知许靠在车窗,一手抚着胸腔,一手捂住嘴,耳根憋得通红,额头覆满薄汗。
    一事接一事,饶是平日冷静自持的她,也不免焦躁了起来。
    我送你去医院。
    程意果断亮起转向灯,就要掉头。
    不用,我自己去就好,那边重要。
    她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,自己也诊断出了大概,确实拖不得。
    话音刚落,她推门下车。
    锁门声响起。
    程意沉默不语,打着方向盘,调转车头。
    时知许强忍咳意,一字一顿地提醒她:小意,那边要紧。
    她补充:放心,小武一会儿就来。
    叹息一声,程意靠边停了车。
    车锁解开。
    程意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,递给她,叮嘱道:那边结束,我就去看你,有事联系我。
    双手交递之间,时知许的指尖无意掠过她的手背。
    灼人得可怕。
    刚下的决心顷刻土崩瓦解,程意抬手就要再锁车门。
    时知许不给她机会,抢先下了车,勉力撑起车门,俯身看她,柔声说:我没事,不骗你,赶快去吧。
    车门被关上。
    车窗外,时知许偏头低咳几声,笑着朝她挥手,一如既往的温柔。
    程意拗不过,在耳边比划一下,示意及时联系,轻踩油门驶离了。
    后视镜,那道清瘦的身影愈来愈小,直到变成小圆点,程意这才猛踩油门。
    轿车轰鸣一声,疾驰而去。
    赶到小院,低气压席卷而来,紧紧压迫程意的呼吸。
    桂花树下,石桌围坐着三人,程川、江澜,还有风尘仆仆的程遥。
    程遥刚下飞机,就接到了程川的电话,风风火火赶来,此刻的她坐在石凳上,也只能沉默不语。
    来了啊。江澜戴着老花镜,朝门口挥挥手,示意她坐下。
    叔叔出什么事了?
    程意走来,发现石桌铺满纸张,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和人名,有些已经被粗笔划上了横杠。
    江澜没有回答她,朝刚挂断电话的程川问道:阿川,怎么样?
    程川长叹一声,满脸为难:这个也是,老是绕圈子,不肯帮啊。
    程川和江澜在商界多年,积攒了些人脉,可大多都见风使舵。
    江澜没有意外,划掉这串号码,给他念着下一个。
    程意也沉默地坐下,望向身边的姐姐。
    程遥拍拍她的肩膀,低声解释:昨天晚上,叔叔突然被带走,原因未知,爸妈在四处托人问。
    她指着书房,说:我来的时候,叔叔的书房已经被搬的七七八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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