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把手拿开! - 你把手拿开! 第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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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见江荻半天不回,吕科干脆又发了条语音来。
    压着嗓子,语速很快,江荻连转了三次文字都没看懂,只能按下播放。
    吕科:“你同桌被陈大宝他们掳来台球厅!我人现在就在外面,但马上得走,不然怕被发现!”
    江荻站定,路易也跟着停下来,并不催促。
    江荻把照片放大,只见昏暗的台球厅里果然聚着好几个人。
    陈大宝、还有今天劫陆是闻钱的两个跟班都在。
    照片画质虽然渣,但江荻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当中的陆是闻。
    【科神:怎么样,是他不?!】
    江荻面无表情回复——
    【发我干什么。】
    吕科那边反复输入了一会儿……
    【科神:我就是想着同学一场,该不该救一下?】
    【该。】
    江荻回得很快。
    【去吧。】
    ……对面的吕科??
    不是。
    谁去???
    见江荻不理他了,吕科又偷偷往台球厅瞄了眼。
    身为同班同学,他总觉得同学遇难,于情于理都不该坐视不管。
    但他不敢,毕竟陈大宝可是老城出了名的恶霸。
    吕科咽了口唾沫,脑瓜子转得飞快,继而又意识到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——
    陈大宝会不会就是因为被江荻揍了,又打不过他,才想拿他周围的人开刀?
    陆是闻是江荻同桌,所以首当其冲成了第一个被找上门的人。
    那么接下来……
    不就是他的前后桌?!
    此时台球厅的卷闸门被“唰”地拉下,吕科赶忙缩回墙角。
    一滴冷汗顺着他额头缓缓滴落。
    他忽然想起,自己前几天的月考排名好像往前提了点,按道理不该再坐江荻前面。
    不行,得赶紧跟老田提意见!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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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闻哥应该是目前几本校园文里最有钱的一个,荻宝好福气~
    第5章 麻烦
    江荻收起手机继续遛狗。
    越遛心越乱,脑子里全特么是吕科刚发的那张有陆是闻的照片。
    ……都让他上下学别一个人乱走,听不懂人话?!
    活该被劫!
    长个教训也好!
    沿街的小卖部里有新闻声传出——
    “近日我市发生多起暴力事件,受害人小张(化名)因脊椎受重伤导致瘫痪,后半生只能卧病在床,孤苦无依,现面向广大热心市民询求帮助,爱心热线134564……”
    江荻默默停住,透过小卖部的窗扫向电视。
    病床上的那位小张浑身缠满绷带,杀猪似的鬼哭狼嚎,看着是够凄惨。
    江荻看着,不由就代入了陆是闻的脸……
    ……应该不至于吧。
    他家那么有钱,就算后半生瘫痪在床,也不至于孤苦无依…吧。
    江荻喉结微滚,咽了口唾沫。
    他低头看了眼路易,见路易也正仰头望着他,颇有耐心的样子。
    “抱歉,改天再带你散步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*
    天黑了,小街的路灯亮起,因为接触不良忽明忽暗。
    从阴影里走出一道身影,手上握着根钢管,在转角的台球厅外站定,淡淡看向关闭的卷闸门。
    钢管是江荻在途经的工地随便捡的,不太衬手,但也能用。
    他将袖口捋起,轻轻活动了下手腕,钢管碰地划出“锃”地一声。
    “荻哥!”一只手突然从背后探来,摸向江荻肩。
    江荻本能转身就要把钢管往对方脑袋上招呼。
    对方连忙抱头,压着嗓子喊:“队长别开枪,是我!”
    江荻这才看清是吕科。
    吕科把江荻拉到墙后,很紧张还带着点兴奋说:“我猜你就得来,一直在这儿等你!我是不是也还行,起码没跑,要是换马超他们早他妈没影了!”
    “里面几个人?”江荻问。
    “八、、九…十来个?”吕科其实也没看清,他全程都没敢离太近,“不过刚刚出来了一群,可能上厕所去了。学霸没出来,也不知道是死是活。”
    江荻一点头就要往前走,吕科连忙将他拽回来,从身后变出一块砖头,又摸出一盒烟,真诚道:“荻哥,砖头你拿来拍人,烟你留着事后抽。”
    江荻乍一听还有点感动,掂了掂手里的钢管:“我有,你拿着防身。”
    “拿着!”吕科强行把烟和砖头都塞给江荻,“我待会儿抄小路走,他们应该发现不了。”
    他又郑重其事望了江荻一眼,替他整整衣摆:“哥,你能来我就放心了。兄弟相信你的实力,咱们明天学校见!”
    话毕还没等江荻反应过来,吕科已化作一道龙卷风,消失在巷口。
    江荻:“…………”
    这逼。
    江荻把那块碍事的砖头扔在墙根,将烟揣进兜里,钢管一甩大步迈向台球厅。
    手拉着卷闸门用力往上一抬,门“唰”地开了。
    室内的光流泻出来,江荻被晃的眯了下眼,待视线变清晰后朝里看去——
    一道修长的身影正倚在球案前,背对他擦一支台球杆。
    空气中烟味弥漫,眼前像蒙了团雾。
    陆是闻一手撑杆,另只手拿着绒布,袖扣被他解开规规矩矩挽起,露出骨节分明有力的手腕。
    听到动静,他微微侧身向后看,整个人逆于灯下,表情很淡。
    擦杆的动作稍停,就这么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与江荻对视。
    明明身处杂乱的环境内,却又好像置身事外,带着种格格不入的矜贵。
    江荻握钢管的手悄然松了松。
    还行,没被打残。
    后半生不用卧床了。
    他把钢管扔到一旁,一言不发朝陆是闻走近。
    薄窄的眼皮半耷着,脸上是惯有的冷漠。
    到了跟前,江荻的目光在陆是闻和他手上的球杆间打了个来回,回到陆是闻脸上。
    “他们留你打扫卫生?”
    语气不咸不淡。
    陆是闻迎着江荻的眸子,顿了下:“不是,我自己主动…”
    “至于这么害怕么。”江荻见陆是闻不敢承认,以为他怂了,心里莫名窜起鬼火。
    他将陆是闻手上的球杆夺过,往旁边一丢,冷声道,“长这么高个子,为了晾衣服方便?”
    陆是闻不语,他猜到江荻大概误会了什么,但也没急着反驳。
    江荻还在数落:“告诉过你我们这儿乱,让你放学喊你妈来接,偏不听!被劫了纯属活该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陆是闻稍稍垂眼,片刻再次掀起,平和地说,“我妈出差了。”
    “你家司机呢。”
    “也出差了,跟我妈一起,家里只有我自己。”
    很好,一个浑身名牌的外地独居仔,你不被劫谁被劫?
    “你怎么在这儿。”陆是闻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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